无菌车间盘大蛇揭开印度仿制药[印度格列宁骇人内幕]
2023-01-20 本站作者 【 字体:大 中 小 】
今天“神奇三哥”的第三集,我们见识一个更奇葩的印度。
2013年3月18日,美国药监局FDA药物检查员彼得·贝克来到沃克哈特公司厂房。沃克哈特是印度最大的仿制药厂之一,为美国生产大约110种仿制药物。这一天贝克要检查的是一种癌症患者使用的无菌注射剂。
无菌注射剂对生产条件要求极高。如果在生产过程中稍有闪失,比如没能正确地过滤空气,读错了细菌样本,或是工人露出了手腕,都有可能造成污染,使原来救人的药变成杀人的毒药。
为此,沃克哈特公司特地把一块地划出来,建成无菌车间专门用来生产该注射剂。根据制度,任何人只要走入厂房的无菌核心区,就必须全副武装,小心翼翼的缓慢移动,以免扰动气流。就连记笔记时,也必须使用无菌且不起毛的纸张。
看上去,这里就和美国药企的无菌车间没什么区别。
然而,贝克压根就不信眼前的场景。要知道印度工人中有很多都喜欢用手上厕所,完了还不会用自来水洗手,所以怎么能指望这些人会遵守无菌生产的规则呢?贝克反复盘问沃克哈特的高管:除了这个车间,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在生产无菌药了?“没有,绝对没有”。高管们拼命保证。
沃克哈特公司对这次检查有点小紧张。就在前不久,一位荷兰药企的主管来印度另一家药厂考察合作,结果让他不小心走进了一个“外国人禁入”的车间,荷兰人居然在这里迎面撞上一大群青蛙,他回去后写了一份报告说:“这不是药厂,这里脏的和19世纪的屠宰场一样。”此事在欧洲引起了不小的舆论压力,所以他们这次可不能再疏忽了。
不过话说回来,沃克哈特的整个厂区非常大,规模接近一座小城市,而FDA规定的检查时间才区区5个工作日,走马观花能看见啥呢?而且厂里已经做好准备了,擦亮地板,洗干净设备,梳理文件,排查反常的地方,培训员工。反正,调査员看得到的地方,一切都是鲜亮的。
但是,再好的掩饰也瞒不过贝克的火眼金睛。检查的第二天,贝克佯装在车间外散步,突然发现另一头有个男人脚步匆匆、鬼鬼祟祟的走过来。此人手里提着一个透明垃圾袋,里面塞满废纸。如果只是倒垃圾,有必要这么东张西望么?
果然,这人一看到贝克就立刻僵住了,然后转身就跑。贝克高喊:站住!然后追了上去。该男子眼看要被追上了,就把垃圾袋随手一扔,然后消失在厂区的混凝土迷宫里。
贝克打开垃圾袋,发现里面有75页胰岛素注射剂生产记录,上面显示,在厂里的一次目视检查中,发现许多药瓶和原料桶的壁上,附着可疑的黑色颗粒物,暂时不清楚是啥玩意。这份文件还标标着“仅供内部使用,不得外泄”的字样。各位,大家觉得那黑色颗粒物会是啥呢?打在公屏上吧。
接下来的三天,贝克要求沃克哈特管理部门向他开放所有电脑,搜查数据。最后找到了,那个批次的胰岛素,已经被卖给了印度和中东的患者。而且这些药物是在一个隐秘的车间生产的,贝克循迹去了这个车间后大开眼界:设备残破不堪,到处都是脏污,看上去像咖喱和粪便的混合物,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更让贝克脚软的是,他在车间里发现了即将运往美国市场的药物,包括治疗心律不齐的注射药——腺昔,而另一份电脑记录上显示,这批腺昔是在一个现代化的、窗明几净的车间里生产的。
此时的贝克还不知道,不久的未来,他将在另一家工厂看到更令人窒息的画面。
美国药监局随即宣布对沃克哈特公司实行制裁。公司的辩解是:美爹啊,你误会了,那个车间真的不是给你准备的,那批仿制版腺昔只是不小心偶然混进去的,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整改,改到您老满意为止。
仿制药在中国是不合法的,但在美国是合法的。所谓仿制药,就是等正版药专利过期后,破解配方生产出的复制品。根据印度和美国的协议,印度仿制药进入美国药品市场,而美国民众则获得了负担得起的救命药,美国医保也不至于破产,实属三赢。而印度赚钱的代价,必须遵循美国制定的严格规范进行安全生产,并且定期接受FDA的检查。
这套流程已经操作了几十年,此前FDA从来没怀疑过印度。而检查员贝克这次会这么警觉,是因为有一个吹哨人冒死发出了举报信。
这个勇敢的人,叫迪内希·萨库尔。
萨库尔是印度人,本科读完就去美国发展,加入美国国籍。他是顶级码农,研究机器人的,给大型药企BMS的车间机器人写代码编程序。
2003年,印度最大的仿制药企业兰伯西向萨库尔发出邀请,请他回国。萨库尔觉得仿制药已经占美国药物供应量的一半,而且比例每年都在上升,仿制药的前景是非常光明的,所以他就同意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正版药太贵了,贵到连美国人都承受不起的地步。
电影《我不是药神》让我们都知道了印度的仿制药。一瓶格列宁的正版药得花几万块,而药效相同的印度仿制药,只需要几千块,为此主人公冒险去印度走私仿制药。格列宁其实是NATCO司生产的药物格列卫的化名。但大家不知道的是,NATCO这个厂也不是很靠谱,它曾多次收到美国药监局的整改警告,其中一封警告函里还说“在原料药早期反应堆中观察到肉眼可见污点”。
其实,一开始,仿制药有一个很高尚的目标:做最好的药,卖最便宜的价格,让所有患者都看得起病、看得上病。而欧美药企的目标则相反,做最好的药,卖最贵的价格。曾在无国界医生组织负责基本药物推广运动的麦克莱恩医生说:印度和其他国家生产的仿制药成本只有专利药的一个零头,这拯救了发展中国家数百万人的生命,也使几百万美国人买得起药,看得起病。
印度仿制药这么便宜,是因为它省去了一个最关键环节——研发和临床。正版药企为了搞一款新药,投入大量资金,钻研十年甚至数十年,做一轮轮临床试验,才最终拿到批文。而印度药企完全不需要这个最难的环节,拿到配方就生产。
他们之所以如此牛气,不怕西方知识产权的大棒,因为背后有印度政府撑腰。在1970年之前,印度的药品价格一点也不便宜,比欧洲还要贵,根本就不是印度穷人吃的起的。1970年,印度通过了新的专利法:只保护药品的生产过程,不保护药品的成分,也就是说只要更改了配方步骤,印度的药企就可以仿制任何国家的任意一种药品。
从此,只要哪款药效果好,卖的贵,印度公司就复制哪个,有的甚至不等专利过期,就强行上。因为《印度专利法》明文规定,一项专利获批3年后,如果价格高得离谱,公众不能承受;或在印度产量不足,无法满足患者需求,那么任何人都可提交申请,政府会颁发强制生产许可。
印度政府之所以敢在知识产权这一西方很敏感的问题上跟西方对着干,一来是占据了人权的道德高地,高唱西方的普世价值,用魔法打败魔法;二来是因为它深知自己不是西方围堵的对象,对西方无害就不会被它们所忌惮,反而要给点好处拉拢。吃透了这一点的印度政府,才敢这么嚣张。
印度患者的确从中受益匪浅。比如印度NATCO公司(生产格列卫的厂家)不顾拜耳公司的强烈反对,把它的招牌抗癌药索拉非尼给强行copy了,患者每月的花费由之前28万卢比直降至8800卢比,降幅高达97%!印度仿制的重组乙型肝炎疫苗,每剂价格由原来的1000卢比降至50卢比;另一款仿制的抗癌药,将患者每年的花费从10439美元降至350美元。很多药以前是富人才能用的奢侈品,现在普通老百姓也用得起了。全世界的部分患者,包括天朝的,也都顺带沾了点光。
然而,印度药企依然是资本,他逃不脱资本的本能:将成本降至最低、利润增至最大,偏偏还碰上印度式的佛系监管。渐渐的,昔日的屠龙勇士,自己也变成了恶龙。
很多患者天真的以为,仿制药和正版药完全相同,一种药物专利过期之后,西方药企就会交出配方,接着印度药企就会按照同样的流程生产出同样的药物,但成本只有一个零头。
但是,大家用脚指头想想,欧美药企会这么乖乖交出下金蛋的母鸡吗?事实上,他们非但不会交出配方和生产流程,还会为每一个生产步骤申请专利,印度药企必须自己做逆向分解,最后分解出来的配方和生产程序对不对,也全靠他自己判断。
印度药厂生产线
此外,每个新药上市需要做成千上万个临床试验,而印度的仿制药,只要在实验室成功后,找几十名健康的志愿者做试验,证明他们的药物能在人体内起到和正版药类似的效果就行,然后就可以大规模生产了。问题是,从实验室转到车间,生产过程变得更难控制,药品这样的精密制造业需要每一环都无懈可击,需要每个工人都严格遵守生产规范,可这是在印度啊,这个要求对印度人就太高了。
那么,吹哨人萨库尔是怎么发现内幕的呢?
某一天,他2岁的儿子伊斯汗耳朵严重感染。印度儿科医生给他开了东家兰伯西仿制的阿克舒——一种强力抗生素。但孩子吃了三天药,高烧依然38.9。于是医生又把药换成了葛兰素史克生产的正版抗生素。不到一天,伊斯汗就退烧了。此后萨库尔再也不给家里人用兰伯西的任何一种药物了。
萨库尔此时还没意识到儿子有多幸运。万里之外的乌干达,一名13岁的男孩儿,由于细菌性脑膜炎住院,医生给他使用了仿制的头孢曲松,结果病情反而恶化。可惜的是,非洲不是印度,找不到正版抗生素,男孩最后脑死亡。
不久后,公司另一位海龟药物研发主管库马尔博士找萨库尔来帮忙。库马尔博士递给萨库尔一份世卫组织的报告:南非政府准备采购兰伯西的仿制版抗艾滋病药,然而在临床实验中,世卫组织发现了兰伯西文件造假,所谓招募的“患者”查无此人;药物在患者血液中溶解情况的数据也是捏造的,完全不同的患者,数据图形居然完全一致,简直像是复印出来的一样。
萨库尔用他信息架构师的专业能力,系统的调查公司整个产品线后发现,兰伯西在执行一套双轨标准:欧美市场尽量做好临床实验,其他市场,随便编数据。一个知情人解释道,“美国和欧洲市场太高端,如果被抓,损失太大,所以对那些地区的药物不能公然冒险,实验起码要做40-50%。但是像拉丁美洲、印度、亚洲其他国家和非洲,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特别是印度国内,数字100%全是编的”。
萨库尔的线人说“在印度检测新药纯属浪费时间,因为监管者根本不看数据。因此印度的销售代表干脆自己编一份文档,然后提交给印度药品管控总局。要通过审批,需要的不是真实的数据,而是良好的人脉。”至于人脉么,公司开了这么多年,有的是。
萨库尔的推特
萨库尔又深入一线厂房调查,他发现了更惊心动魄的情况。车间将高纯度原料替换成低纯度原料以节约成本。在不得不面对临时检查的时候,他们干脆买来正版药磨碎了装进胶囊,代替公司自己的药物接受检测。
公司也懒得隐瞒这种手段。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从ceo,到车间主任、研发主任,再到到负责配方和临床试验的人员,人人都知道,也就库马尔、萨库尔这几个天真的海龟不晓得。兰伯西的生产标准就一句话:不吃死人就行。
库马尔博士立刻向公司高层发出抗议,他提出了一个非常激进的方案:召回市场上全部的药品,重新做临床试验,重新研究配方和生产程序,整改生产流程等等。
他斩钉截铁的说:“患者安全是我们的首要责任。我们的产品必须被证明是安全有效的。短期的损失好过整个业务的长期亏损。”没想到,一位董事会成员听到这句话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扭头问CEO,咱就不能把数据都藏起来吗?医学总监则说出了让人心寒的话:“谁在乎?就是死几个黑人的事。”
CEO点点头,下令销毁了调查报告的每一个副本,并将制作这个文件的手提电脑当场拆毁。这次会议也没有留下记录。两天后,库马尔博士愤而辞职。
接着,对萨库尔的迫害也开始了,公司有一天突然说要解雇他,理由是他在上班期间浏览黄色网站。信息专家萨库尔立刻找到了证据,证明是公司的IT部门黑进他的电脑,并在他的电脑上植入黄色网址来栽赃他。证明自己的清白后,他也辞职了。
萨库尔辞职一个月后,美国药监局批准了兰伯西生产的抗艾滋病药物,兰伯西的老板和克林顿的金主有很深的勾结,而克林顿正在推动全球防止艾滋病计划,兰伯西廉价的抗艾药是这个计划成功的关键。
萨库尔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他已经辞职了,公司产品的好坏与他无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听到那批假冒伪劣的抗艾药将要售给非洲后,他的良心越来越痛苦越来越煎熬。萨库尔很清楚,这批药杂质含量高、易降解,在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湿热环境中将会渐渐失效,而且这还是最好的情况。更糟糕的时候,也许会加重患者的病情。而服用它们的,都是世界上最贫穷的患者,没有好的医生,没有基础的医疗设施,也没有申诉的途径。
萨库尔有心举报,但又犹豫不决。因为在印度,举报人不受法律保护,而且兰伯西的老板辛格家族以黑白通吃而闻名,对家族内部的竞争者都会搞暗杀,更不用说会怎么对待吹哨人了。所以拖家带口 的萨库尔其实最好是闭嘴,免得祸及家人。
良心煎熬到2005年8月15日,印度独立日这天,萨库尔觉得,他必须为全世界的病人,也为自己的祖国印度做点什么。
他注册了一个邮箱账户,分别给世界卫生组织、美国国际开发署、FBI、FDA发邮件,举报了兰伯西的造假行为。之所以不给印度主管部门发,那是因为他知道发了也没用。
兰伯西老板辛格兄弟
然而,萨库尔自己都没想到,美国人也排不上用场。FDA接到他的举报信后非常重视,立刻突击检查了兰伯西的工厂,本来已经找到了铁证,然而受迫于来自上层的政治压力,不得不压下去,还一个又一个的批准兰伯西的新药。而萨库尔这个吹哨人却陷入了和FDA的扯皮中。
这种情况,直到2008年美国换了总统后才结束。众议院终于开始对兰伯西展开调查。正巧兰伯西这家印度企业把总部设在美国新泽西州,特别方便美国捜查。FBI从缴获的3000万页文件中找到了实锤。
但是FDA并不想把事情做绝,他们想要的不是整垮兰伯西,而是钱。所以他们向兰伯西的律师提议,达成一项赔偿32亿美元的和解协议,以抵消公司的刑事及民事责任。兰伯西表示太贵,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正当双方讨价还价的时候,奥巴马签署了《平价医疗法案》,从此仿制药成为美国低收入人群的必需品。民主党参议员施压FDA局长:只要仿制版的上市稍有拖延,美国人每天就要多支出1800万美元。而兰伯西在美国药监局仿制药生产商中排名第一。
三个月后,FDA妥协了,罚金从32亿美元降到2.6亿美元,针对兰伯西老板个人的指控也搁浅。
兰伯西就这么被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吹哨人萨库尔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差点吐血。好在,FDA不知是故意还是疏忽,派出了一个愣头青检查员去印度常驻,他就是我们视频开头那位火眼金睛的彼得·贝克。
针对兰伯西,贝克放了一个大招——突击检查。
2014年1月2日,星期四,贝克通知兰伯西的高管,说他将在下周一来检查公司在托安萨的工厂,然后,贝克把检查时间提前到周日早晨。他深知印度人造假的效率,“给他们一个周末,他们连一幢楼都造得出来。”而且印度人在FDA也有人脉,为了不走漏风声,他还绕开出差报销体系,自己花钱自己定机票。
到了地儿,贝克成功绕开门口的保安,悄咪咪潜入工厂,直冲品控实验室,然后他震惊地看到一片繁忙的情形:几十名工人正俯身处理文件,倒填它们的日期,准备迎接明天调查员的到来。在一张办公桌上,贝克发现一本笔记本,上面列出了工人们需要在他到来之前伪造的文件清单和范本。
他又绕到一间样品准备室,发现这里的窗户被外面的垃圾堆顶住了,没法关紧,垃圾堆里的苍蝇飞进了样品室,贝克后来在报告中写道,里面“苍蝇太多,数不过来”。在另一处无菌生产车间内,贝克发现有大批鸟儿出没,还有一条巨大的蛇盘踞在实验设备旁边,当场把贝克吓得要吃心梗药。而蛇边上的桌子上,赫然摆着已经写好的无菌环境检测文书:微生物限度检测、细菌内毒素检测等等,每一样检测结果都无懈可击。
最搞笑的是,贝克转了一大圈,所有员工都没有在意他们,以为他是公司请来的顾问。不过,当一个高管来现场指导作假时,认出了这是美国药监局的检查员。于是大家开始疯狂地将手里的假文件塞进办公桌抽屉里,好像这么做贝克就看不见了一样。
这次视察的结果,使FDA对兰伯西托安萨工厂下达禁令。
理论上无菌的兰伯西生产线
紧接着,贝克带领几位同事,针对兰伯西旗下的多家工厂展开多轮突击检查。有些案例让人触目惊心,有家分厂将高品质原料更换成劣质原料,有多劣质呢?追查到原料生产商的厂房里,发现里头麻雀筑巢、猴子安家。因为原料杂质过量,生产出来的药片颜色发黄,厂家就用特殊方法把黄色药片染白。
最后,FDA不得不给41家印度药厂下达产品禁令。兰伯西终于名誉扫地了,而美国市场也一片恐慌,没药可用,医保费用蹭蹭蹭的狂涨。
大家可能要问了,没准,就兰伯西一家企业这么过分,其他企业都是干净的呢?印度仿制药经过这一切风波后,是不是已经吸取教训改变了呢?反正这两年,印度药的丑闻是不怎么听到的了。因为2016年11月,FDA和印度制药联盟达成了一个协议,今后,一切常规视察,FDA都会提前通知印度企业,再也不搞突击检查了。
兰伯西也倒了。2014年4月,老板辛格家族急于摆脱这个烂摊子,就将兰伯西的药厂贱卖给了另一家印度仿制药公司——太阳药业。今天,它已经成功换皮上阵,通过美国药监局的视察,重新开始向美国市场出口廉价仿制药了。
2020年,英国政府与印度制药企业沃克哈特公司,也就是视频开头那家被查的企业达成协议,后者将负责阿斯利康新冠疫苗的无菌灌装工作。
英国首相参观沃克哈特
看来,西方政府对印度仿制药产业还是很有信心的。就是Up现在对无菌这两个字有点ptsd,也许,这就是阿斯利康疫苗死了这么多人的原因?各位朋友你觉得呢?同意的就给up点个赞吧,点赞过万更新下一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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