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繁花》小说读后感10篇
2022-11-21 天下 【 字体:大 中 小 】
《繁花》是一部由上海作家写成的上海小说。上海,印象中是一座灯红酒绿的城市,一座摩登的城市,它总是走在时代的前列。为了大家学习方便,小编特地准备了2023年《繁花》小说读后感10篇,欢迎借鉴学习!
2023年《繁花》小说读后感篇1
一个写书评的人,应当诚实。
读完这本书,我第一句诚实的话是,这本书不是我今年看过最好的。第二句诚实的话是,这本书是、并且将成为未来一年内我最喜欢的。
读书的时候,连去找文字之下的第二种意味的欲望都没有。因为书里描述的这个世界实在太博大了,很多时候戛然而止,其中留白,也只能自行体会。
单纯从叙事语言看,上海话太迷人。娄烨拍《苏州河》,剧本、拍摄、情绪把控都很好,就是演员没选好。应该选两个本地演员,说着一口上海腔调,再倔强,再洒脱,再崩溃,再发疯,那才能成为美人鱼,真正与苏州河融为一体。
几年前我写过一篇文章,当时对沪语的了解不过浅薄了了,却用了宏大的篇幅正儿八经地拿杭州话与其比较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上海话像水,更软,更柔,更妥协。
读了《繁花》后发现,其实不然。
上海女人比男人更会用他们的语言。我最欣赏她们在话最后加上一个“吧”字的时候,像是后退服软,可怜巴巴地同你商量事体,其实呢,却是不动声色的强势。梅瑞说,以后,我做沪生的妹妹,可以吧。汪小姐哼一声说,两对夫妻去春游,白板对煞,有啥意思呢,我总要透一口气吧。银凤看看板壁,压低声音说,小毛真老实,海德是要我赤膊,戴了奶罩,赤两条大腿,只穿三角裤,枕头旁边,摆出骚样子来,下作吧,太下作了,我可以拍吧。
我喜欢上海女人在柔情似水背后不经意透露出的锋芒和坚韧,这是有智慧的妥协。她们精明世故,审时度势得恰到好处,驾驭男人也得心应手。而她们的性格,都是自然而然从她们的说话方式里窥见的。
写上海的市井样貌最好的作家之一王安忆在她的书《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城市》中,这样写上海的女人:
“这里的女性必是有些男子气的,男人也不完全把她们当女人。奋斗的任务是一样的,都是要在那密密匝匝的屋顶下挤出立足之地。由于目标一致,他们有时候可做同志,携手并肩地一起去争取;有时候可就成了敌人,你死我活的,不达目的誓不休。这种交手的情景是有些惨烈,还有些伤心,因都是渺小的人生,在可怜的犄角里,周转不过身来,即便是胜也胜不了几寸,败却是不能败的。这地方的男人也是用不上男子气的,什么都得伏小曲就,蜷着地来,也难怪不把女人当女人。双方势均力敌,一样的无倚无赖,白手起家,谁也让不得谁。要说男女平等,这才是,同一地平线上,一人半边天。……凡是浴血浴泪过来的,找的不是男子汉,是那体己和知心,你搀我,我搀你的。要说都是弱者,两条心扭成一股劲,就是这地方的最温存和最浪漫。”
我从小就知道上海的男女关系和外面的世界都大不相同,按我母亲的说法,她认为找个上海男人当老公当是一件幸福的事,因为传言里,上海男人宠老婆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现在我发现这个说法只对了一半。王安忆这段话说得很妙,其实我们看到的情形大多数是因为两性关系的势均力敌而造成男女平等的局面,却忽略了一旦平衡被打破便要不死不休的结局。比如汪小姐之于徐总,5室阿姨之于小珍爸爸,陶陶之于小琴,阿宝之于李李。《繁花》里有一百多个人,超过二十段感情,而这些人之中,我印象最深的,却是只有几面之缘的菱红。
她刚出现的时候,我以为她是个李李式的女人,能干,世故,在男人之间游刃有余。同样,在她故事里那个有钱的老先生出现之后,我也以为会发生什么极其正常的乱搞事件。但这段往事单纯到荒诞。就如同韩总说的:“从头到尾巴,一个大花园,一老一小两个人,走来走去,比较单调。”确实,在这个我慢慢熟知起来的世界里,随处可见的是那种天涯论坛上经常出现的八卦事件,诸如陶陶出轨,李李被骗异国,汪小姐偷情怀孕。但我没想到她的愿望那么简单,竟然只是到花园饭店的的最高一层看这个城市的风景。细看这段是会落泪的。当然,俞小姐不懂,丽丽不懂,小阿姨也不懂,就算是还没进入成人世界的我,也不太懂。菱红冷笑的时候,我心里有些发凉,因为这些所谓的朋友在她最单纯的梦里加入最腻心的揣测。这一切,却皆是源于,这个城市实在是太大,太繁华,太迷人眼了。同样,他们的反应其实再正常不过,因为这是上海人独有的城市赋予他们的气质。他们努力在这个无边的城市里寻找栖身之地,在腥气的苏州河边,弯曲的小弄堂里,逼仄发霉的木质阁楼上,却全是枉然。人情冷暖,嬉笑怒骂,这本书让我也有幸做了两个月的上海巴子。
一个城市最迷人之处,就在此刻。
说实话,我看这本书的时候,纯粹浸淫于听故事的乐趣之中,每天睡前读一段,有些催眠,更多时候有种暗潮汹涌的惊心动魄。当我看到苏安冲进李李饭店里要求汪小姐把肚子里的小囡打掉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懵,只因上海人之间的交往实在令我这个非上海人有些匪夷所思。于是我又返回去看第八章里常熟的那个下午,翻来覆去得感受,书越读到后面,也就越容易懂得那个世界的一举一动了。其中命运之手翻云覆雨,每个小人物都身不由己,最是令人怅然。
可能这就是《繁花》最好的地方,因为在这个真实世界的复制品中,我们成了上帝,冷眼旁观,不置一词。而我们看到的,是曾经从来没有如此深入接触过的,南方的土壤和文化。
不同于北方的《平凡的世界》、《红高粱》抑或是《白鹿原》——他们的生活总是过多得被家族和政治所束缚——在南方,尤其是上海这个东方大都会中,人们对政治以及个体独立的态度,是值得细细思量的。
可惜时间无多,只够囫囵吞枣阅读一遍,连苏州河和思南路都没法去走走看看。若十几年后再重读此书,看那些上海的男男女女,在里弄之中,来来往往,命运交错,大概是要落泪的。就像黄安的《鸳鸯蝴蝶梦》唱得一样,“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一片废墟之下,曾经是一个世纪的繁华。这难过,可以感受却又说不出口,总可以吧。
2023年《繁花》小说读后感篇2
你爱城市吗?
也许并不。这里的生活常常琐碎喧扰,让人透不过气。文艺青年向文学寻求慰藉,却被灌了太多“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的迷汤。拥挤车厢固然令人身心俱疲,珍贵假期终究也是饮鸩止渴,因为我们最终还得回到城市里——丰富又单调,热闹而孤独。
想知道城市好在哪儿的,读读《繁花》吧。此书横跨60到90年代,用上海的吴言软语写尽上海市井;而洋洋万言,起初只是一个文学男中年,纯粹出于对城市的爱,在论坛上随手写下的贴子。
“窗外落雨,案前酒浓”。风流女子巧笑倩兮,张口便是又嗲又糯。这样的上海,藏了太多传奇和情愫,纵十年浩劫都不曾风干殆尽;这样的上海,适合雨天坐在咖啡馆窗前遐想,手里一本《繁花》,沪剧的腔调,清咖滋味。
矫情吗?没错,要的就是这股腔调。其实不管风雅抑或雄壮,都是叙述者自身的腔调,而生活本身是一锅粥,混在一起不清不楚流淌;我们爱一部作品,是想借作者的眼睛,来重新审视、定义自己生活。金宇澄的眼睛里,小时旧梦是发黄胶片,充满纯真乐趣,有大本邮票集和大把白兰花;成人世界有霓虹闪烁,衣香鬓影,忽闪得欲望和落寞无处躲藏。而同时流淌于两个世界中的,便是那又世俗又精致的腔调。
说到城市的腔调,让人想起王家卫。《繁花》题记,开篇也正写到《阿飞正传》结尾的香港夜色——“这半分钟,是上海味道。”
有人说,看王家卫电影别找故事,就盯着演员的脸走。读《繁花》,渐渐觉到它与王家卫电影相似之处——不需完整故事,零碎片段拼叠,时代和人性自然浮现。所不同的是,王家卫用情绪,金宇澄却用语言动作——仿佛苏州说书,讲完张三讲李四,不说教,没主张,等于记录。
《繁花》记录的故事,总让读者欲罢不能。想来,这是因为作者践行古罗马诗人的名言:“不亵则不能使人欢笑”,荤肉满天飞。小说一开篇,卖蟹的风流老板向朋友炫耀如何搭讪姑娘,附带引用清朝名著,抱怨老婆如何缠人:“雨夜夜,云朝朝,小桃红每夜上上下下”。
作者笔头春色满园,心里其实一江秋水。谈及题目,他解释,“花开花落终有时”是《繁花》名字由来。小说结尾,主人公曾经挚友非死即散,宴席锣鼓仍旧,旧日纯真无迹。
算来,小说此种立意并不新鲜;新鲜的,是讲故事的方式。毕竟,谁比谁高明呢?我们什么都懂,我们只是孤独。文学,若能像《繁花》一样,在深夜的一顿热气羊肉、童年的一架老钢琴上,惟妙惟肖,静静铺陈记忆与生活,那份窝心,便如冬日城市街头的红薯炉子,无言,却是荒凉尘世中深深慰藉。
2023年《繁花》小说读后感篇3
著名评论家雷达先生评论《繁花》,是“最好的上海小说之一,和最好的城市小说之一。”小说中所记叙的时代起于20世纪60年代,终于90年代。着重刻画了这两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上海市民在时代洪流下的“随波逐流”,以及深刻于点滴不曾变化的上海生活。
刻画一座城市的变迁,最直观的不是去记录这座城市拔地而起的高楼,亦不是那轰然倒塌的的铁塔,而是去观察与这座城市同呼吸,共命运的人民。无论时代如何的发展变化,城市如何变迁,这座城市中永恒的恰是那些随着时代而变,或不变的人儿。
小说的章节布局采用两条主线并行的样式。单数章描述的是主人公幼年的经历,双数章描述的是主人公长大后的故事。两条线并行,亦交织。顺时间线而读,收获的是与主人公共成长的欣喜,交互而读,就更多了几分惊喜在其中,难免连连惊叹。
小说中选取的三个主人公分别是资本主义家庭出身的阿宝,空军干部家庭出身的沪生,还有工人家庭出身的小毛。阿宝的姑姑是沪生的老师,沪生又在买电影票时认识了小毛。三个不同家庭出身的少年在最单纯的年纪相遇,共同成长。这三个来自不同阶层的少年恰恰构建起那个时代下完整的上海背景。文中所有人物的出现都由这三个少年作为牵引,讲述了一个完整的上海故事,时代故事。故事中有人在变,例如,写资本家庭出身的阿宝,幼时和楼下的邻居蓓蒂共同租住在独栋洋房,后迫于时代不得不搬到挤挤挨挨的曹杨新村。这样的阿宝仿佛猛地变得沉稳安定。阿宝的伯父,一个向来享福且矜傲的资本家,也会穿着一件蜂窝一样满是窟窿的汗衫坐在餐桌前毫无形象的席卷餐盘,不留一粒羹饭。沪生少年时的女友殊华,一个活在文艺中的女孩,最终也与生活妥协。他们似乎又未曾改变。几个男孩虽有各自起伏遭遇但也会在蓓蒂的钢琴被强行搬走后,一处一处地帮蓓蒂寻找那架刻着小鱼的找不回来的钢琴。阿宝的父亲虽是革命出身,但在新的革命下,不得不遭遇打压,生活变了,待遇变了,不变的是阿宝父亲对于心中信念始终如一的坚持。书中第十五章,曾经写到60年代当时上海年轻男女的穿着,有时候看似低调,却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摩登的小心思。小毛的邻居们也会伙同小毛,关好门窗,用借来的旧电唱机偷听沪剧唱段。看到这里,总是会不禁感叹,这不就是上海吗?
一座城市,变化的是人,不变的亦是人。小说中还附有几张插画,没有多么精致,只是寥寥几笔勾勒出的是作者记忆中的上海,简单,却别有一番趣味。
作品中,另一充满上海特色的是它的用语。文章在总体叙事上采用普通话写作,但在人物对话时则采用上海方言,立时将读者拉进到小说中人物的生活中去。虽是文字,但脑中似乎总有人在带着上海人语调中独有的娇蛮在对话。“不响”却是记忆深刻。
小说开篇,陶陶叫住沪生说“长远不见,进来吃杯茶”。作者金宇澄在后记中写道,“对话一来一去,一股熟悉的力量忽然涌来。”“话本”,一种旧式的文学形态。《繁花》这部作品是在用话本这一旧样式,而运用新语言讲的一个旧故事。作品中不同人物的故事都是由对话的形式引出,不那么惊天动地,顺势而为,贴切自然。
《繁花》中盛开的不仅仅是人,不仅仅是一座城市,还有语言的力量。
2023年《繁花》小说读后感篇4
这本书吸引我的地方是它获得的荣誉--第九届矛盾文学奖,前阵子恰好听到圆桌派的一期节目--《上海的腔调》,《繁花》作者金宇澄在节目中侃侃而谈上海方言的特点,谈用方言写作的难度,引起了我看这本长篇小说的欲望,看看繁花是否似锦?
该书以60年代和80年代两条时间为线索,以沪生、阿宝、小毛三个男人为主要人物,讲述一段特有的上海市井生活,混乱而昏暗。三个男人就像树干,枝杈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女人花。超凡脱俗如莲花;雍容高贵如牡丹;温文尔雅如兰花;暗香浮动如梅花;千娇百媚如玫瑰;热情奔放如葵花;暗香浮动如梅花;柔弱楚楚如菟丝;命浅福薄如牵牛。其实那是每朵花都努力盛开的样子,极致地想要彰显自己的美。无奈,凋零是花朵的宿命,繁花似锦终凋落,坠入红尘碾成泥。
写作方式是作品获奖的一个标准,《繁花》就属此类。以上海方言,或者是上海人说话的方式来叙述,故事可以不精彩,语言却很有特色。书中没有很多的内心活动的描写,也没有特意刻画人物,以上海人特有的细腻,只用一两个词就把人物描写的很丰满。作者反反复复使用同样的句式、同样的内容,看似累赘,却形成了他独有的模式。只不过,每个女人的结局都像花朵凋落一样,没有好的下场。难道作者想以这种方式来引起人们的反思,女人真就该这么惨吗?
前阵子杨丽萍因不生孩子被攻击其失败的人生;最近热播的《乘风破浪的姐姐》中,92斤的金沙带着称吃饭,被称为自律;CK内衣启用大码、黑人、变性模特,遭非议。女人太难了吧,不生孩子不行,不结婚不行,胖了不行,黑了不行,聪明了不行,笨了也不行。成功的女人要么是白瘦幼,要么是家庭美满的女强人。谁给的标准,又是谁在把它变成铁律,在不危害到社会和别人利益的情况下,女人爱怎样就怎样,就让上帝不响......
2023年《繁花》小说读后感篇5
这几天读金宇澄的《繁花》,读了整整两天,说这部小说是2013的年度长篇,又是海派文学的标志。
读完最后一行,时近黄昏,心境也像窗外的天色一样黯然,还有几分难以把握的茫然。
《繁花》在叙事语言上的尝试确实令人心悦诚服。首先,小说用上海话来写,作者坦白出版时将稿子逐字逐句通了多遍,为了让北方人也能懂。沪语写作是骨子里的,真是写出了上海人的某种思维或者心理,不懂上海话的北方人也许能看懂,但不一定能体会其中之妙。其次,《繁花》通篇都是短句子,但是很耐读、有韵味;写法上只写人物如何说、如何做。作者说他感兴趣的是,“当下的小说形态,与旧文本之间的夹层,会是什么。”我想说的是那份黯然和茫然。
《繁花》里有三个核心人物,都是男的,阿宝、沪生和小毛。阿宝爷爷曾是大资本家,阿宝爸爸少爷出身参加革命做地下党,不过那个年代资本家和地下党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沪生家是军队干部,“wg”中受冲击;小毛家是地地道道的工人,哪个年代都是踏踏实实的底层,没有大起大落。这三个人从小是好朋友,小说由这三个男人牵连出众多的男人和女人,家人、亲戚、朋友、同事、邻居,当然还有时代与社会。小说对这三个男人从懵懂童年一直写到中年老境,故事的时间跨度有半个世纪,从五、六十年代写到九十年代后的当下,但不是连贯写下来,而是分成“过去的故事”与“现在的故事”两条线索来讲。小说共三十一章,凡单数章节讲述“过去的故事”,凡双数章节讲述“现在的故事”,就这么均衡地交叉隔开。“现在”这部分没有太明显的时间跨度,似乎是一个静止的时空;而“过去”这部分有着清晰的时光流逝,看着这三个少年日渐长大,历经人生的酸甜苦辣,两条线索最后融到一起,是“过去”一步一步地走进了“现在”。小说读了过半,我开始有了比较明确的感觉:喜欢单数章节,不喜欢双数章节。喜欢与不喜欢的理由是一致的,是人。喜欢单数章里的人,包括他们的故事;不喜欢双数章里的人,当然也因为那些故事。
“过去的故事”包括阿婆带阿宝和蓓蒂回乡下老家、蓓蒂和阿婆化鱼遁世的故事;姝华爱书的故事;兰兰和大阿妹的马路游戏故事;小毛和银凤、小毛和春香的故事,等等。这里的女孩儿让人怜爱,这里的少年有情有义。这些故事的背景主要是wg,一个物质贫乏政治残酷的时代,但少男少女们自然有各自的方式,生命的根须从土层中汲取滋养,就算是一棵野草,也有属于它的露水与阳光。即使写到那些伤痛的场景,比如,阿宝家搬到曹阳新村后所用的公用茅厕、阿宝娘娘与离婚丈夫“急吼吼”办事把祖父的床榻弄坍了一个洞,那些伤痛把那个时代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复活了,线条与色彩都清晰可辨,读的时候会有一种让你珍惜的感觉。但是,“现在的故事”好像是一个混沌又单调的世界,因为它总是类似的场景,那些没完没了的饭局。饭局上的男人们都是什么什么“总”,康总、陆总、徐总以及宝总,还有台湾人、韩国人、香港小开这样未以“总”冠名但实为“总”的;女人们则是如汪小姐、梅瑞、苏安、玲子、亭子间小阿嫂,风情万种兼具手段谋略。饭局上少不了的是酒和,男人和女人在一团酒气中将一个个演绎成活报剧。汪小姐最后怀了怪胎、梅瑞落入自己母亲与情人的陷阱而倾家荡产,她们的结局固然可哀,但未必让人同情,因为她们本也是处心积虑惯于玩弄别人的。所以,从那个有着鲜活记忆的“过去的故事”一步步迈入晦暗无聊的“现在的故事”,读到最后,心境是越来越沉的。
2023年《繁花》小说读后感篇6
在《繁花》中,为人称道的是语言,抛弃刻板叙事,文字先行,回归到传统的“话本体”的表达。这是一部以大量的人物对话与繁密的故事情节为主的长篇小说。“人生如花,书中大段关于花、树的叙事,七十多位女性人物,可说是“珠环翠绕”,光线、颜色、气味,在人世摇曳,加之盛开与枯萎的姿态,包括传统意义的繁华城市的细节,是花团锦簇的印象。”金宇澄在接受时代周报记者专访时这样诠释书名“繁花”的寓意。
这是一部有关上海的地域小说的典范之作。《繁花》里有三个核心人物,阿宝、沪生和小毛。阿宝爷爷曾是大资本家,阿宝爸爸少爷出身参加革命做地下党,不过那个年代资本家和地下党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沪生家是军队干部,“wg”中受冲击;小毛家是地地道道的工人,哪个年代都是踏踏实实的底层,没有大起大落。他们从小是好朋友,小说由这三个人引出其他男男女女,当然还有时代与社会。故事从这三个男人懵懂的童年一直写到中年老境,时间跨度有半个世纪,从五、六十年代写到九十年代,但不是连贯写下来,而是分成“过去的故事”与“现在的故事”两条线索来讲。小说共三十一章,凡单数章节讲述“过去的故事”,凡双数章节讲述“现在的故事”,就这么均衡地交叉隔开。“现在”这部分没有太明显的时间跨度,似乎是一个静止的时空;而“过去”这部分有着清晰的时光流逝,看着这三个少年日渐长大,历经人生的酸甜苦辣,两条线索最后融到一起,是“过去”一步一步地走进了“现在”。
大上海的阿宝、沪生、小毛穿梭在六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构成的巨大时空陷阱之间。他们在六十年代兴致勃勃地投身群众运动,一如九十年代忙着赚钱应酬。他们被时代的洪流所裹挟,卑微而热切地活着,身不由己,被种种欲望和挫折所牵引。时代在变化,而他们被桎梏的心性从未得到过自由。说到底,是一颗颗年轻且热切的心,被时间的虚妄所埋葬。
书中男男女女在万丈红尘里,无法抗拒情欲的迷障,总是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于是,一步步走向宿命的轨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而生活总是不吝于展现最残酷的真相,所有的真心都是情感的虚妄。
而面对这些虚妄,所有人物在作者笔下都选择了“不响”。在书的扉页上就写着:“上帝不响,像一切全由我定。“不响”似乎就成了这部看似没有主题的小说最好的引线,几十、几百个“不响”将两段时代中发生的一个又一个如珍珠般的故事串联起来。无论穿越如何热闹的生活,上海人的骨子里也是沉默的,这份内心的沉默同样维系着阿宝与沪生成年后的个人尊严。
“繁花落尽尽是虚妄”,而沉默、“不响”,是作者笔下的上海。
人,或可老,或可死,但未来路,未来人,未来事,却是求不得,看不到,定不了,除了我们终将如繁花归于尘土,谁知那花花世界,我们又是谁的过客,谁的煞星,谁的救赎。
2023年《繁花》小说读后感篇7
这几天读金宇澄的《繁花》,读了整整两天,说这部小说是2013的年度长篇,又是海派文学的标志。
读完最后一行,时近黄昏,心境也像窗外的天色一样黯然,还有几分难以把握的茫然。
《繁花》在叙事语言上的尝试确实令人心悦诚服。首先,小说用上海话来写,作者坦白出版时将稿子逐字逐句通了多遍,为了让北方人也能懂。沪语写作是骨子里的,真是写出了上海人的某种思维或者心理,不懂上海话的北方人也许能看懂,但不一定能体会其中之妙。其次,《繁花》通篇都是短句子,但是很耐读、有韵味;写法上只写人物如何说、如何做。作者说他感兴趣的是,“当下的小说形态,与旧文本之间的夹层,会是什么。”我想说的是那份黯然和茫然。
《繁花》里有三个核心人物,都是男的,阿宝、沪生和小毛。阿宝爷爷曾是大资本家,阿宝爸爸少爷出身参加革命做地下党,不过那个年代资本家和地下党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沪生家是军队干部,“wg”中受冲击;小毛家是地地道道的工人,哪个年代都是踏踏实实的底层,没有大起大落。这三个人从小是好朋友,小说由这三个男人牵连出众多的男人和女人,家人、亲戚、朋友、同事、邻居,当然还有时代与社会。小说对这三个男人从懵懂童年一直写到中年老境,故事的时间跨度有半个世纪,从五、六十年代写到九十年代后的当下,但不是连贯写下来,而是分成“过去的故事”与“现在的故事”两条线索来讲。小说共三十一章,凡单数章节讲述“过去的故事”,凡双数章节讲述“现在的故事”,就这么均衡地交叉隔开。“现在”这部分没有太明显的时间跨度,似乎是一个静止的时空;而“过去”这部分有着清晰的时光流逝,看着这三个少年日渐长大,历经人生的酸甜苦辣,两条线索最后融到一起,是“过去”一步一步地走进了“现在”。小说读了过半,我开始有了比较明确的感觉:喜欢单数章节,不喜欢双数章节。喜欢与不喜欢的理由是一致的,是人。喜欢单数章里的人,包括他们的故事;不喜欢双数章里的人,当然也因为那些故事。
“过去的故事”包括阿婆带阿宝和蓓蒂回乡下老家、蓓蒂和阿婆化鱼遁世的故事;姝华爱书的故事;兰兰和大阿妹的马路游戏故事;小毛和银凤、小毛和春香的故事,等等。这里的女孩儿让人怜爱,这里的少年有情有义。一个物质贫乏政治残酷的时代,但少男少女们自然有各自的方式,生命的根须从土层中汲取滋养,就算是一棵野草,也有属于它的露水与阳光。即使写到那些伤痛的场景,比如,阿宝家搬到曹阳新村后所用的公用茅厕、阿宝娘娘与离婚丈夫“急吼吼”办事把祖父的床榻弄坍了一个洞,那些伤痛把那个时代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复活了,线条与色彩都清晰可辨,读的时候会有一种让你珍惜的感觉。但是,“现在的故事”好像是一个混沌又单调的世界,因为它总是类似的场景,那些没完没了的饭局。饭局上的男人们都是什么什么“总”,康总、陆总、徐总以及宝总,还有台湾人、韩国人、香港小开这样未以“总”冠名但实为“总”的;女人们则是如汪小姐、梅瑞、苏安、玲子、亭子间小阿嫂,风情万种兼具手段谋略。饭局上少不了的是酒和,男人和女人在一团酒气中将一个个演绎成活报剧。汪小姐最后怀了怪胎、梅瑞落入自己母亲与情人的陷阱而倾家荡产,她们的结局固然可哀,但未必让人同情,因为她们本也是处心积虑惯于玩弄别人的。所以,从那个有着鲜活记忆的“过去的故事”一步步迈入晦暗无聊的“现在的故事”,读到最后,心境是越来越沉的。
上世纪90年代中期,王安忆写《长恨歌》、陈丹燕写“上海三部曲”,还可以再列上程乃珊、王小鹰、卫慧等一群女作家,开创了某种“上海书写”的格局,而且统领了近二十年之久。希望这格局有所突围,相信是很多人的期待。对于这座城市的精神内涵,王安忆用上海女人的务实与韧性来解读,陈丹燕从欧洲文化和殖民历史来破译,她们都做出了属于自己的阐释。但王安忆和陈丹燕那“革命后代”的“外来户”出身总使得她们看取城市的眼光与这座城市里占人口比例最高的市民阶层有所疏离,从这个角度来说,金宇澄的《繁花》正弥补了这层缺失。《繁花》里市中心的石库门弄堂场景和郊区新村的工房模式写得繁复多彩又扎实有力(手绘地图更增添了趣味)。阿宝、沪生和小毛三个人里最寄深情的是小毛,从小毛为申师太排队领票,到小毛跟师傅学拳,再到小毛与银凤、春香的情缘,直到小毛又凄凉又自得的晚景,读小毛一生里这些大大小小的故事,就像走进一个菜市场,青青的绿叶菜还带着泥巴和露水,鱼盆扑溅的水花泛着腥气,杀鸡宰鸭热气腾腾。这份市井声浪不正是对“上海书写”格局之突围的期待吗?且慢,读到后来,我越来越被一种泔水桶的气味所包围。这么说吧,我的阅读感觉是,那些“过去的故事”散发着各种食材本身新鲜的气味,菠菜的甜、小白菜的爽、豌豆苗的香还有芥菜的鲜,个个不同,是愉悦的;但“现在的故事”散发出的是泔水桶的味道,不能说不浓烈可难闻,桶里的东西也不少可混杂后散发出来的是同一种气味。
人们批评,女性化的“上海书写”过于精致优雅,丝绸的手感,钻石的光亮,还有飘忽而过的香水味道。批评得有理。但是,我们要找的是泔水桶吗?哪些新鲜食材去哪里了?为什么它们没有变成美味菜肴?茫然。
2023年《繁花》小说读后感篇8
《繁花》是《上海文学》副主编金宇澄老师的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从莱山图书馆借阅之后,一直没有时间仔细看,昨晚大考结束,拿来仔细端详,沪市语言风味足,最大特点:简练。 《繁花》围绕几个从小在上海长大的小伙伴的故事,他们长大,他们身边几十年风云变幻的上海滩,大体是解放后的上海,没有大亨故事,市井小民的欲望纠缠、厂矿工人在wg中的自保与斗争,学生文青在60年代的风华正茂,改革开放后灯红酒绿的商贾隐私,请原谅我看了不到30%的全书,对脉络描述不够详尽,兴许有错误。 《繁花》文字让人眼前一亮。字里行间夹杂着吴侬软语。“事体”也就是北方的事情,在该书中成百次出现。 文中描述小毛的钳工师傅樊师傅制作不锈钢汽水扳手的一段拿来欣赏: 二百多斤的樊大胖子,大手大脚,特号背带裤,大额角上面,套一只钟表眼罩,工具摊开一台子,只为一个拇指大小的钢制美女服务,件件合金钢锉刀,堪比柳叶嫩芽,更细更柔.........这真是缭乱青丝,锦衾怜月瘦。最后通体用绿油抛光。这个过程是一段动人的纪录电影,DIY奇迹,寄托了男人的感情与细心。 樊师傅在wg期被人整,但是樊师傅是八级技工,也就是所谓的有特长。他对徒弟小毛讲:做生活,就是做人,如果腰板硬,自家先要做到,出手要漂亮,别人有啥可以讲呢,无啥好讲了。 在批判会上,樊师傅拿出他制作的无人能敌的五金件(文中叫生活经),击退了他的人。 原文是酱紫的: 我讲,啥叫上海工人阶级,啥叫老卵,啥叫大老倌,啥叫模子,面子,这就叫生活,这就叫上海工人阶级的资格。据说技术工人最有觉悟,最有理想,喏,这就是觉悟(樊师傅苦心精制的钢榫),就是理想。小毛说,人家讲啥。樊师傅说,吃瘪了,不响了,会开不下去,统统回去......手里做的生活,就是面孔,嘴巴讲得再好听,出手的生活,烂糊三鲜汤,以为大家不懂,全懂,心里全懂。 金宇澄厉害就在于,他小说充斥着大量的人物对话,但是没有一个引号,根本不需要换行来辨别不同说话人的身份,读者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金宇澄书中大量的插图都是自己手绘。 我写的很不好,也许就是写给自己看。但是文末还是想推荐他的其他几本书,有时间我们一起分享。想写点亮色的东西,最重要的事体就是阅读最厉害人写的文字,比如金宇澄。 男神金宇澄作品: 短篇集《迷夜》,随笔集《洗牌年代》 主编《城市地图》,《漂泊在红海洋--我的大串联》等。
2023年《繁花》小说读后感篇9
作为女人,这书看得我憋闷。书里女人只有皮肉和脸面而没有骨头。男人也一样。碰到这样一个肉气腾腾的繁花之地,除了出家就不给人活路了。我看到一半就估摸着总得有人出个家什么的,最后一章果然就出了。
我不反对作者的白描手法,不反对不写心理活动,我赞赏这样的尝试(三颗星留给写作手法)。但不写内心不是没有内心。人说的话做的事情是有内在联系的,人的成长是有心理学规律的,人心是有深度的。人总是有主观能动性,总是有魂的。但在这本书里,女人的内心我一个也找不到,男人的内心除了直男癌,我也没找到。全书就是肉肉肉,肉下写不过三寸,就见一群人皮在那边随波逐流,讲上海话。
这本书写的是尘世,而不是生活。中国人喜欢管生活叫“尘世”,但尘世这个词带有太多形而上的意义。它意味着一个只有语言而没有沉默的世界,一个只有皮肉而没有魂的世界。它不是真实的生活。虽然繁花里最常见的一句话就是“--不响”,但其实整本书无处不响,和《知音》差不多热闹。内容也差不多热闹,《因嫉生恨,母女反目为哪般》之类的。这么一本书,至少从旨趣和境界上,我实在看不出好来。
讲一个学生咬了人家的耳朵肉,被人逮到了也不肯吞下去,这才是真的悲喜剧。但其实既不悲也不喜。因为没有魂嘛,你的魂在界外,留了个肉身在这边参加wg,这算哪门子悲喜呢?
2023年《繁花》小说读后感篇10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就觉得眼睛一跳。前一阵子看金瓶梅,因为难读,还读了好几本周边,浅近的是吴闲云白话讲故事梗概的,稍微深一点的格非,田晓菲,侯文咏,还有豆瓣的长文侃侃金瓶梅。无一例外,都在讲金瓶梅表面上热闹非常,官场和床上(都不用说“情场”两个字),内里都是大悲哀,大慈悲。完全就是这句,讲得有荤有素,其实是悲的。“其实是悲的”的故事太多,能把荤素都讲到位的,大概金瓶梅要算第一个了。
讲荤素的虽然是小毛,不难见繁花整书贯彻的也是这个中心思想。
刚好最近看了《一句顶一万句》,觉得和《繁花》有些地方有点像的。
比如整体给人一种“没有空镜头”的感觉。前者几乎每句主语都是人,句子相对也是短,一句赶着一句推进故事。后者通篇都像是人在用吴语跟你细细碎碎地说,人说话么,就少有19世纪小说里面对景致的详细刻画,仿佛电影里空镜头让你慢慢慢慢地沉浸进去。不过《繁花》到底是精巧很多,比如蓓蒂和阿宝谈邮票,姝华和小毛谈诗歌,蓓蒂和阿婆变鱼,小毛感受银凤的热气,汪小姐和徐总下午醒来看天井里面唱评弹,阿宝和李李的欢好,陶陶看小琴,都是一些,虽然人是主角,但抒情得像是空镜头。有些,荤虽然是荤的,湿嗒嗒粘腻腻的男女之情,也有一丝幽情的味道。
再比如人物故事都细细碎碎。《一句顶一万句》其实是有主角的,但是讲故事的时候,一句提到了某人,便洋洋洒洒荡开去讲一篇故事。开篇很久,都不晓得到底谁是主角。《繁花》的主角本身就多,好些配角的戏份也相当多,像陶陶,就不知道算不算主角。像小毛,后半段迟迟不出现,还以为他不算主角了。
当然这两部小说,不像的地方更多。不谈了。
讲繁花一定要讲方言写作。繁花也算不上真的方言写作了,方言写作的《海上花列传》,我已经是完全读不懂,只好读读张爱玲的翻译版,繁花基本读起来没什么困难。但很多表达,却让人会心一笑,因为上海人真的就会是这种腔调,有趣得很。
说到海上花,和繁花也有些地方有点像的。
比如人物的心理活动写得也少。像有人嫌繁花没有塑造出人物,通篇“不响”肯定是会造成障碍的。现代大部分小说塑造人物都太卖力,大量心理细节铺排,读者才觉得这个人物丰满了立体了。繁花这方面就差很多,很多人都寥寥几笔。但我觉得主要人物不是已经很丰满了吗,像小毛,小时候的青涩少年感,和后来妇女之友的形象交叠,多少一言难尽。像阿宝,小时候和爷爷在一起的样子和爸爸在一起的样子,和蓓蒂谈邮票,和雪芝分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后来八面玲珑的宝总,为什么这种就不能当作是“不写之写”。红楼梦多少篇幅,洋洋洒洒四百多人物,大家都觉得生动鲜活,我觉得啊,无他,唯眼熟尔。因为这么多年红学,讲得太多了,把曹公说了一半的话,已经脑补了几万种潜台词。你要是拿出读红楼的架势来都繁花,也会觉得人物写得好了,而且不依赖于心理描摹,就写动作台词和不响,就已经有了。
比如话说一半。我觉得金瓶梅难读,就是话说一半太多了,又不像红楼梦整天电视在播分析,可以找的参考书太少,资质愚钝就是读不来。张爱玲翻译的《海上花开》《海上花落》也是话说一半太多,人物的上风下风都不交代清楚,动机也模模糊糊,一半要靠猜,但是年代久远了,心思也不如古人细腻了,猜得实在辛苦。相比而言,《繁花》时代近一些倒好猜一些,此人不响,该是赞同还是反对,是嫉妒还是鄙视,自己觉得还能猜差不多。还有很多地方写人讲话,话说一半直接就打了句号,当然对话者要追问,但很多时候,不说也是说,你想一想为什么不说下去了,也就不必说了。还有些大事,像梅瑞登高跌重,也是举重若轻地讲讲,只说一半。
写大故事,大潮流,不是不可以。但市面上这种书也不缺。有一些只讲讲大潮流里面裹挟的男男女女的小故事,也满好。只剩琐碎也不要紧的,有心的,还是能感受到里面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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